萧芸芸站在人群中央朝着四处张望，看见行色匆匆的医生护士，看见收费窗口和药房前面长长的队伍，看得见神色各异的病人和家属……

沈越川没想到苏韵锦会这么说，不太确定的问：“所以，你不会反对她考研？”

“沈特助，这是你定制的西装，昨天晚上刚送到国内的。还有，这是早餐，我顺便帮你买的。”助理递给沈越川一个简约大方的提袋，另外还有一个外卖的餐袋。

她失去父母的时候，外婆何尝不是失去了唯一的女儿，但外婆硬生生忍着丧女之痛，鼓励她坚强，抚养她长大成人，这么多年，外婆从不抱怨辛苦，对她的期许仅仅是她快乐就好。

不知道过去多久，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，马路上的车辆也变得稀少，沈越川的手机里收到好几封工作邮件，他隐隐约约意识到生活和工作还是要继续，于是发动车子，回公寓。

这些他也都已经习以为常。

许佑宁挂了电话，把脸埋进掌心里，终究还是没有忍住，簌簌而下的眼泪很快就打湿|了掌心。

苏韵锦是过来人，当然知道萧芸芸喜不喜欢沈越川。

说完，走出药店，逆着人流往酒店走回去，心情说不出的美好。

“不用谢。”小杨说，“我早就做好替你处理工作的准备了。”

他极力压抑了许久的某些东西，就这么从身体深处被勾了出来，以摧枯拉朽之势侵占他的理智。

苏简安扶着沙发站起来：“小夕，你开车了吗？”

“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？”苏韵锦问得客气，却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。

仿佛这个答案是从她灵魂深处发出的。

再长大一些，他明白了他是被抛弃的孤儿，院里所有的孩子都是。

他摸了摸脸，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，他已经泪流满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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