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一把将司机从车门处拖出去,发福的中年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,抬头一看是位虽然高但称不上壮的青年,还西装革履的,一看就没什么攻击力。 陆薄言让钱叔开慢点,又稍微摇下车窗,傍晚的凉风灌进来,苏简安渐渐安分了,连蝶翼似的睫毛都安静下来,呼吸浅浅,像是睡着了。
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吃力的应付人,大半个小时后就有些倦了,陆薄言察觉出她的力不从心:“你去找小夕和你哥?” 苏简安瞥了眼陆薄言攥着她的手,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微笑。
苏亦承哂笑着嫌弃她:“你们公司只管形体,言谈举止是不是也该管一管了?” 那时她心里的绝望,比满世界的白色还要惨重,那以后很长的时间里,她常常梦见大片大片的白色,一见到白色就觉得绝望汹涌而来,要将她覆灭。
“你有胃病?”苏简安看着陆薄言,“胃病也是病!你还说自己没病?” “我不会走的。”苏简安信誓旦旦,“我保证,我不走。我们睡觉好不好?”
“不要,陆薄言……” 她再了解不过这种心情,失去的亲人是心底的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,旁人最好不要轻易去碰触,如果他想让她知道了,总有一天会主动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