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的承诺,也许只是为了许奶奶安心而已。 苏简安沉吟了一下,颇有同感的点点头:“是应该的……”
“呃,这个……”沈越川有些为难的说,“一般确实很难认得出来……” 正巧,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在这时推门进来:“江先生,你应该……”
苏简安无从反驳,只能咬了咬牙:“我去!” 事关苏简安的安全,沈越川硬着头皮打断了陆薄言的会议,告诉她苏简安在回家的路上很有可能被围堵。
苏简安接通电话,闫队长的声音很急:“简安,田安花园16栋502发生凶案,你能不能到现场?” 看陆薄言似乎愣了,苏简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:“你该不会抛弃我先吃了吧?”
苏简安很喜欢这间房,打开行李箱整理东西。 “把衣服换了,还想打我陪你。”陆薄言不容置喙。
过了三四分钟,门才开了,门后的人是张玫。 让她闹一个晚上已经是陆薄言的极限,他的声音里透出威胁:“还是你想让我现在就去接你?”
洛小夕被断了生活费,正愁着要去哪里借钱呢,看见粉色的钞,票双眼立即发光了,她使劲地抱了抱苏简安:“姐们混出名堂了不会忘记你的!哎,你们家陆Boss回来没呢?” 陆薄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想起来了,声色低沉:“简安,两次我都吃亏了。”
昨天陆薄言挑的餐厅很合苏简安的胃口,她不认为今天陆薄言还会带着她去吃西餐。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,苏简安已经忘了昨天的一切,注意力全都在美味的早餐上今天又有她最爱的小笼包。
“薄言有没有告诉你,这里其实是我们以前的家。”唐玉兰环视了一圈整个屋子,“薄言从出生就住在这里,直到那件事发生,我们才不得已出国……” 他朝着苏简安伸出手:“我就是薄言说的那个朋友,姓穆,我叫穆司爵。”
其实那时的陆薄言才像孩子,她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无措的声音。16岁那年失去父亲,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无助过? 她已经挂在悬崖边十几年,能上去的话,早就远离这座险山了。
苏亦承把她从车上拖下来:“你还想在这辆克long车上呆多久?” 苏简安知道,光是一句谢谢,他肯定不会买账。
在她的认知里,陆薄言不是这样的人。他冷面无私,在商界杀伐果断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掌控着股市的走向。他只做大事,可以轰动商界的大事,这样的事情……他怎么可能会做? “无所谓。”
那是上山的路,这个时候别说行人了,那条路上连车子都不见得有一辆,因为那是一座人迹罕至的荒山,洛小夕是不是疯了? 徐伯和佣人们抿着嘴笑,感觉干活都有了动力在他们看来,苏简安和陆薄言已经不像刚刚结婚的时候了,现在他们至少看到了一种叫“感情”的东西存在这两人之间。至于刚才他们的互动有多亲密……就不用说了。
苏简安的手悄无声息的攥紧:“你们无仇无怨,为什么这么对她?” 陆薄言轻轻咬了咬她的唇,在她耳边低声警告:“不换衣服不准跑出去。”
洛小夕瞪了瞪江少恺,凶神恶煞的作势要戳他的伤口:“再乱讲话我就让你伤口开裂!” “陆薄言……”她哀求。
“苏简安,你是不是没长脑子?”陆薄言冷冷瞥了苏简安一眼,“不是因为我,你不会被邵明忠绑架。还谢我?” 她还想继续解释清楚,但陆薄言的笑怎么看都别有深意,最终她选择了放弃陆薄言的思路常人跟不上,说不定他又会理解出什么深奥的意思来,把事情描得更黑。
刚才她嚷嚷着下车,就是要坐江少恺的车? 可交往几个月以来,他们一直好好的,她尽心尽力当一个无可挑剔的女朋友,到底哪里出了问题?
沈越川陷入沉吟,片刻后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你们这帮整天打打杀杀的人懂什么啊?” 苏洪远阴冷地笑了笑,仿佛一个得志的小人,迈步离开。
她偷偷喜欢陆薄言这么多年,连想和他在一起都不敢,更别提结婚了。就算这次真的被杀了,她至少和陆薄言当了两个多月的夫妻,虽然不长,但也足以让这一生无憾。 苏简安的眉头越皱越深,对凶手的恨意慢慢掩盖了早上所有的情绪波动,她主动要求跟这个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