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萧芸芸做了很大努力，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，“又不是你的错，你道什么歉啊？” 窗户玻璃上蒙着一层雾气，窗外天光微亮，隐约可以看出外面的世界一片苍茫阴冷的灰色。

林知夏的脸色瞬间变成惨白。 这么想着，许佑宁发现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她好像更不高兴了。

既然这样，她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吧。 实际上，陆薄言也而不知道，只能说：“去了不就知道了？”

“一年前，我跟我妈怄气，答应系主任来A市交换，我本来以为不会顺利，可是我在这里认识了你。 或者，他们合作，一切结束后林知夏会得到更丰厚的报酬，但期间他们只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，只是合作关系，他们互不干涉，对彼此没有任何义务。

沈越川突然觉得放心了，不紧不慢的说：“不用太急。我的公寓，闲杂人等不是想进就能进的。就算康瑞城的人有本事破了你设计的安保系统，也不一定找得到东西，我们赶回去正好来个瓮中捉鳖。” 洛小夕闲闲的看着苏亦承，不答应也不拒绝，精致美艳的脸上没什么明显的情绪。

萧芸芸伸出左手，悠悠闲闲的说：“让他直接跟我说。” “第二个可能，是芸芸父母真的留下了线索，现在线索真的在穆司爵手上。”不等康瑞城发飙，许佑宁接着说，“可是，二十几年过去了，线索不会毫发无损，我们可以做准备，但没有必要太惊慌。”

萧芸芸闭上眼睛，没多久就陷入黑甜乡。 苏亦承沉吟了片刻才作出决定：“告诉姑姑吧。越川和芸芸的事情，如果我们早点告诉她，后来的舆论风暴，越川和芸芸根本不用承受。越川病了，我们更应该告诉她。”

不需要问，康瑞城的名字浮上穆司爵的脑海。 想着，萧芸芸已经付诸行动，拍了拍沈越川的肩：“沈越川。”

沈越川看了一下时间，目光变得像缠绕了千丝万缕般纠结，一副不愿意接电话的样子。 主任指着萧芸芸，气得手指都在发抖：“现在的年轻人，根本不懂礼貌和尊重，你做出败坏医德的事情，我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！萧芸芸，你才二十出头，只是一个实习生，不是收了患者的红包，你能开保时捷？”

“唔……” 沈越川把萧芸芸放到沙发上，这才回答她刚才的质疑：“你猜对了，我就是故意的。”

“佑宁她……” “我买了早餐回来，有你最喜欢的小笼包。”沈越川问，“饿了没有？”

萧芸芸的原话是，特殊时刻，除了他们这些家人，她想让好朋友也帮他们见证。 这么多天的克制，在这一刻汹涌着爆发出来。

“……”沈越川始终没有说话。 康瑞城看着许佑宁，果然被误导。

陆家别墅，主卧室。 萧芸芸干脆挂了电话，瘫坐在沙发上。

萧芸芸吃痛的缩回手，沈越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，“啪”一声关了煤气灶，把萧芸芸拖到水池前，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刷她被烫得发红的地方。 前天的悲伤，不会让萧芸芸难过到今天。

就算穆司爵的住址暴露，这里妥善的安保设施也会把一般人挡在门外。 许佑宁还想说什么，康瑞城已经转身离开。

他结束一天的工作，拖着一身疲惫回来，公寓不再空荡荡，至少灯亮着，萧芸芸在灯下或安静或微笑着等他。 突如其来的声音划破走廊上诡谲的安静。

她以为沈越川至少会心疼她，至少知道她很难过。 宋季青拍了拍沈越川的肩膀：“安排我和你的主治医生见一面吧，我想深入的了解一下你的情况。”

可是，怎么回事？ 后来他彻底倒下去，萧芸芸一定哭了，可是他已经失去知觉，什么都听不到，感觉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