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女孩子们把房间收拾得干净整齐,阳光越过窗户洒在临窗的桌面上,把那盆水植的绿萝照得鲜绿蓬勃,顿时充斥在小房间里的消毒水味都不那么刺鼻了。
当然,算起来她也没睡几个小时。
苏简安不到七点钟就醒了,倒是蜷缩在躺椅上的萧芸芸还睡得香甜,她下床轻声叫醒她:“芸芸,到床上去睡。”
陆薄言下意识的找韩若曦,刚一偏头,就看见她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,手上端着一杯红酒。
可是她不能在沈越川面前露出破绽,强装平静的扫了一眼协议书,跟她之前拟的那份差不多,只是在财产分割的条例上有所改动。
但转念一想,事情已经发生了,她去,只是让自己前功尽弃而已。
“我在苏简安十五岁那年嫁进苏家,那个孩子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她母亲,眼里一直容不下我们母女,处处针对我们。我没想到,我体谅她、容忍她这么多年却没有善报,她居然杀死了我唯一的女儿。”
“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起个床,还不至于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可是他痛得那么严重,能忍多久?
接下来该干什么呢?
“味道怎么样?”陆薄言问,语气分明胜券在握。
陆薄言起身,朝着苏简安伸出手:“带你去看看酒窖。”
苏亦承的指关节倏地泛白,怒极反笑,“洛小夕,你做梦!”
现在他已经坦然承认他需要苏简安,离不开她,而她也愿意留在他身边,他不止感谢她,更感谢命运给他这样的善待。
原来他把她当成苏简安了。苏亦承想了想,却想不出什么来,于是说:“都可以。”
许佑宁一时看不透穆司爵在想什么,以为他生气了,走过去轻声道:“七哥,我们先回去吧。白天再找机会来看看,可能会发现点什么。”他说得轻巧,但苏简安知道,陆薄言一定给了康瑞城致命的一击。
苏简安当然没有那么乖:“凭什么?”“……”陆薄言哑然失笑。
苏简安摸了摸他的短发,“因为小夕走了啊,你体谅体谅他。”苏亦承想了想,说:“现在先不要告诉她。她有必要知道的时候,不用我们说她也会自己知道的。”
苏亦承记得萧芸芸提过,女人怀孕后变得比平时嗜睡是正常的,揉揉苏简安的头发:“早点睡吧。”不一会,刘婶上来敲门,“太太,杂志社的主编和记者到了。”
可她为什么必须和陆薄言离婚?沈越川壮了壮胆,往前两步:“你不生气?”